自从潘娘子走后,陈二狗家的院子空闲了一段时间,后来租给了一个布商。陈观楼还买了几匹布,做了几套衣衫。
布商价格公道,比外面布庄的价钱要便宜点。周围邻里贪图便宜,都愿意照顾布商的生意。
布商也不嫌弃买卖小,只要有人登门买布匹,就让伙计出面招待。
可见,布商深知搞好邻里关系的重要性。
这不,侯府摆宴,需要用到上等的布匹。就有人推荐了布商。
布商靠着精明的脑袋,长袖善舞的交际手段,顺利搭上侯府这条关系,喜得合不拢嘴。真没想到,租住在侯府后巷,还有这等好处,简直就是天降馅饼。
春香嫂羡慕得很,“做买卖的人就是精明。”
陈观楼却说道:“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。平日里和邻里们打好关系,广结善缘,才能搭上侯府的关系。”
“不知道这一回赚了多少钱。”春香嫂嘀咕了一句。
“赚多赚少都是他的本事。”陈观楼笑道。
“看见别人赚钱,你倒是想得开。”
“我有什么想不开的。瞿老板为人还是极好的。那么大的买卖,也没见他瞧不起周围的邻居。那么大的买卖,租住陈二狗的院子,可见是个精打细算的人。但他为人并不吝啬,大家去买布匹,该给的优惠人家都会给,该抹的零头也都抹掉了。该他赚钱。”
春香嫂愣了下,似乎是想通了,点点头,认同道:“有点道理。瞿老板别的不说,为人还是蛮大方的。前两天我去他那里拿了点碎布头,人家也没收我钱。”
“是吧!人家赚钱,自有道理。侯府愿意跟他做生意,那是他的本事。京城那么多布庄,为啥侯府就看中了新来的瞿老板?总不能单凭下面管事的人一句推荐,就能定下买卖。二少奶奶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。”陈观楼如此说道。
“瞿老板肯定给了二少奶奶不少好处。”春香嫂信誓旦旦。
陈观楼笑了笑,“管他有没有给二少奶奶好处。听人说,二夫人娘家侄女,就是去年被人睡了的那个,听说被抬进了晋王府,这事是真的吗?”
他很八卦地问道。
回来的路上,遇到陈观清。这事他还是听陈观清说的。
据说二夫人为了这个娘家侄女,丢了好大的脸。借了大老爷的面子,才将娘家侄女送进晋王府。
摆明了,晋王府之前根本不想认。没有往姑娘头上泼脏水败坏名声,已经是手下留情。还妄想进晋王府,晋王府又不是窑子,想进就进。如果睡一个就进一个女人,晋王府早就被女人塞满了。
这事太尴尬。
黄花闺女被人睡了,男方竟然拍拍屁股走人,根本不打算负责任。这事就一直拖延着,二夫人丢了好大的脸,出门应酬都被人笑话。笑话她娘家家风不好,笑话他娘家侄女没人要,笑话她娘家败落,今不如昔。但凡往前二十年,晋王府也不至于如此做派。
直到大老爷回京,二夫人扯虎皮做大旗,又抖了起来。
借着大老爷的面子,才迫使晋王府把人接回去,事情好歹有了个结果。
春香嫂经常出入侯府后院打短工,侯府内宅的事情她知道得不少。
“你听谁说的?我还以为外面没人知道。二夫人早就下了封口令,不许人提起此事。她娘家侄女进晋王府一事,都是悄咪咪办的,谁都没惊动。还是卫婆子说漏了嘴,我才知道。没想到已经传到了外面。”
“侯府哪有秘密可言。这么大的事情,怎么可能瞒得住人。二夫人天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