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室老祖,乃是大宗师。非请不出。下一回出来,也不知何年何月。自然不必算他。”
“真人说的有道理。真人放心,我自会夹起尾巴做人,京城地界,可不敢嚣张。上次能跟齐大师打成平手,全是侥幸。”
“侥幸也好,实力也罢,你已经入了天下武者的眼中。私下里,不知道有多人盯着你。万事当心吧。好在,你没有家眷,少了软肋,倒是一桩幸事。”
陈观楼:……
他想说,侯府那边的女人们,一个个都忙活着要替他找老婆。也不问问他到底愿不愿意。将‘我为你好’施展得淋漓尽致。他打定了主意,侯府找归找,反正他不配合。到时候没有新郎官,闹出玩笑话,也是侯府活该。
辞了纯阳真人,陈观楼直接回京城。山川野外没啥好看的,留不住他的脚步。
半路上遇到稷下学宫的学子,为啥一眼看出是学子?因为对方穿着校服。
双方你看我我看你,都面无表情,互相也都认出了对方。至少学子肯定认出了陈观楼。
最后,还是学子知趣,默默让开道路,躬身站在一旁。
陈观楼微微颔首,孺子可教,懂礼知礼,比当初跑到天牢撒野的几个学子强多了。
双方错身而过。
“董其平跟其他两人都死了。”
“谁?”
陈观楼很懵逼
回头盯着学子,不明所以。
学子继续说道:“当初去天牢要人的三个学子,全都死了。”
“他们死了,与我何干?”陈观楼不满。
“他们处事不当,在外败坏稷下学宫的名声,招来非议,又引来祸事。稷下学宫上上下下都容不下他们。三人都被赶出了学宫。不到半年时间,三人陆续毙命。”
“你怀疑是我做的?”
“没有!”学子连连摇头,矢口否认,“我是想说,他们都死了,过往是非恩怨也该了结。”
“在我这里,早在比武结束那一刻,一切恩怨都已经了结。至于你们稷下学宫何时了结这桩恩怨,恕我不知道。你该去问你的师长,问问他们,过往恩怨是否该了结。我心胸宽广,有仇当场就报,报了后一切恩怨都如同过往云烟消散。就是不知,你们学宫的长者是否也如同我这般心胸宽广,容得下一切非议。”
陈观楼言毕,学子面色微微泛红。
“前辈教训的是。晚辈不自量力,望前辈不要计较。”
“我没和你计较。要是在学宫不开心,何不放过自己,换个地方读。”
陈观楼撂下此话,速速离去。
学子依旧站在原地,痴痴望着。就算身影已消失在天际,也不曾收回目光。
他就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标一般,脸上突显兴奋之色,整个人于颓废中突然就变得鲜活起来,晦暗的双目也有了神采。
相信光吗?
他眼中有了光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