笨重的城门无力抵抗瘟疫兵团的猛推,轰然一声倒地,激起一大圈灰尘,尘气冲天,笼罩住眼前所有的视线,瘟疫兵团的身影也渐行渐近。所有的人都惊呆……这座铜墙铁壁要是被突破,就意味着这里将会生灵涂炭。
不过,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瞬间杀害了城门之上所有的士兵?面对悲惨的景象,来报道的那名士兵一下子瘫倒在地,神情有些失常,恐慌和悲伤各种负面的情绪全部浮现在满是冷汗的脸庞上。
殊不知,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发红的双眼在敌视着他们。
还没等袄天回过神来,就听见慎行从后面跑过来,大喊:“王!小心暗处的那个家伙……那是两段进化的瘟疫兵!狂暴得失去了理智,遇神杀神,见人杀人。”
慎行破烂的衣服还留着血渍,狼狈的模样使得他跑起来一拐一拐的。
袄天见此,惊愕的表情骤然浮现于脸上。于是问他:“你怎么这副狼狈样?慎行……你受伤了吗?”
好不容易来到王的面前,却还要防范着暗处的那个随时可能袭击过来的瘟疫兵,一口气地说:“在此之前,我发现这里有股异常的气息,于是赶来。但是在赶来的时候,已经迟了!所有的士兵都被那家伙惨杀得无一活口……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他袭击了我。我与他大战几回合,怎料不敌他。”
凯勒没好气地嘲笑:“哟!这就是大将的实力吗?只不过是区区的瘟疫兵而已,有必要手下留情吗?”
慎行有些被打击到地说:“这家伙十分狂暴,凡是被他抓住的物体,都会染上黑色并变得与厉害的兵器无异。最重要的是他的速度很了得,稍微不注意,随时都会被他秒杀的……我能够保全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。”
凯勒刚想开口,一个快速的黑影掠过他的眼前。待他回神之时,却被手臂上的刺痛麻痹住神经,身体无法正常动弹。他有些惊愕地说:“什么时候?该死的!”
袄天也显得很不可思议,不得不将所有的人集中在一块儿防御那如风似影的攻击。猛然,头顶落下一个巨大的影子。刹那间,一股杀气灌顶而下,令人毛骨悚然乃至反应过慢,莫非已经迟了吗?
不!这个时候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“次元魔导装备,六门盾体!”伯特安置好杰尔王子后,预感不妙便连忙赶来这边,果然不出他所料,王他们处于危机之中,性命可忧。伯特魔力逸散之处,张开六道白色玻璃门形成立体方块浮在袄天他们的头顶上方。
说时迟说时快!庆幸的是阻止了那家伙的袭击。同时与伯特一齐来到的还有孟坦,脸色显得苍白,看来是硬撑着过来的。
这家伙是狂战士?
全身焕发着如烟的黑色之气,眼睛异常的鲜红,身披银黑铠甲,手持黑得发红的棍子正以向下坠落的力量轰击着六门盾体。不出一会儿,六门盾体啵的一声,裂缝由点扩散开来……
科雷大喊:“快点闪开!”
应声后,所有的人一跃而起,敏捷地闪开了狂战士突破六门盾体后的攻击。袭击失败的狂战士转眼间便隐匿身影,消失在众人的眼前,像是在按兵不动,等待下一次的袭击,看来这家伙的确很聪明,若是继续攻击,可能以一不敌众人。因为袄天他们可不是等闲之辈,岂能用秒杀解决呢!
“该死的家伙!”凯勒按住左臂的伤口。
“刚才看到了吗?那家伙毫无疑问就是狂战士?从他身上散发着尸体腐臭的气味,恐怕这不是二段进化的瘟疫兵吧!”科雷冷静地分析。
慎行之前有过这种微妙的感觉,却不以为然,现听科雷这么一说,更是觉得是这么一回事!思维一转,慎行大悟:“莫非这是古代战士的遗体?瘟疫竟然能够找到不可能找到的遗体,并加以运用他们生前的能力……”
帕拉震惊:“父王,真的是这样吗?”
袄天点头。
阴冷的笑声从某个角落传出,那是刚才那个家伙在狂笑。
“恐惧吧!在我的能力面前,所有的人就像蝼蚁一样无能为力。多亏了瘟疫,我才能复活过来。很不幸的是你们将会葬身于此地……哈哈!”狂战士暗地里肆虐的笑声真让人厌恶。
不妙!
这样下去,拖不是最好的办法,唯一的办法就是得尽快解决掉他才行,城门的瘟疫兵团正在靠近……没办法!再使用一次那个魔法。慎行不安地想道。
嗡的一声,鲜红色的光辉渲染着周围的空气,水纹般的气息在荡漾起来,这是?固有结界——方寸杀术!很显然,这次的气魄与之前相比,大为减弱了许多,发动所需要的时间也相对就久了些。
就是因为这样,便制造出机会让狂战士有机可趁。
狂战士忽然闪出,这次从手中射出好几个尖锐无比的石砾。同样的,石砾呈现黑色,黑中透红的浊气缠绕之中,划破空气擦出耀眼的火花,攻击的目标就是慎行。
还是袄天的反应够快,利用风在石砾还没有击中慎行之前,改变了它的行动轨迹。轰隆几声巨响,石砾轰裂了旁边的地面,威力巨大。
“这怎么可能呢?这种攻击真的是狂战士生前的力量吗?这也太厉害了吧!”羽萦紧拉着白螺的手,有些惊慌。
“别小看这家伙,这种棘手的能力恐怕就是我们也不能完全对抗,搞不好会丢失性命的……糟糕!瘟疫兵团突破城门进来了!”科雷顾忌狂战士,不敢轻易挪动半步去击溃那些瘟疫兵团。
“我们来掩护你!”帕拉和慎行默契地说。
“嗯!”科雷立马冲了过去。
谁知,狂战士的速度更胜一筹,抢先在科雷的前头,挡住了科雷的去路。帕拉和慎行还来不及掩护,黑色光线掠过科雷的身体,将他弹了回去。
科雷条件性地捂住肚子,摊开手来,发现鲜血淋淋。
“为什么?没有痛觉?”
帕拉和慎行扶起科雷,不知该怎么办?要是流血过多,就会有性命之忧。然而他们多虑了,科雷既没有感觉到痛觉,又没有流血不止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科雷这才发现,这血不是他的。
无法置信的是,他手掌上的不明血液竟没有血液独有的腥味。
狂战士轻蔑一笑,说:“太弱了!连让当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,那么就全部消失吧!”
……
“我来当你的对手!”白螺毫无畏惧地站了出来。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