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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章 心的归属

无法比拟的魔力时隐时现地从银环狸猫的身上挥发而出,逃逸在空中并牵引着空气的颤抖,于是便见天地间扬起了钻石般闪动着不可思议光辉的风儿,缠绕在银色枷锁之上,似是飞舞的银带。

狂战士稀奇地露出一脸的惊愕,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猖狂,倒是有些唯唯诺诺起来:“竟然将海龙卷封锁住,莫非这就是风界缚锁?没想到身为上古神兽的你会出现在这儿。”

上古神兽,至今还是个谜团。据古记载,上古神兽拥有着不可思议的神力以及掌控自然界不同的元素,被世人尊称为神兽,并将他们膜拜之。然而世人却以为上古神兽已经绝迹,不可能存在于世,可事实是他们犯了低级的错误。

从古至今,上古神兽并非绝迹于世,而是隐匿了身影。有的沉睡之中,有的隐秘活动于世间,因而他们的确是真实存在的传说神兽。狂战士口中所说的帕米风律就是那只银环狸猫,是掌控风之力量的上古神兽,隐匿于维农山。

没想到那只银环狸猫会说话……不!是帕米风律!没想到它竟然会说话?这的确有些令人觉得不可思议,可作为神兽,是理所当然的。

“不可原谅!”

这四个字几乎都是咬出来的,杀气重重。风儿浮起树叶掠过它的眼睛,那双眼睛不再明亮可爱,而是闪动着灵气的光泽以及放射出一股令人身体一震的无形之气。

狂战士恢复了表面的猖狂,心里却是极为紧张地防备着帕米风律。

袄天迟疑地站起,惊讶:“你就是我们帝国自古祭拜的上古神兽?帕米风律吗?没想到你竟然会化身成狸猫出现我们的面前,而我们却什么也觉察不到。”

“干嘛要祭拜我?我才没有死呢!”帕米风律怒火冲冲。

“是……”袄天显得有些敬畏它,谁叫它是帕斯卡帝国的守护神兽呢!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。

气氛紧张了一会儿,阴暗正在笼罩着周围,被渲染的尘埃如同隐匿了影子。

它回过头来,投来忧伤的眼神。“现在他……你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吗?从出生的那一刻起,就失去了归属。十年前,因为承受不住内心的绝望,也失去了心的归属,陷入黑暗的深渊。这一切……”

袄天低着头,哽咽着声音:“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。如果不是因为我,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,如果不是因为我,他也不会变成这个非人非魔的模样,如果不是因为我,他也不会悲惨孤独离世!”

帕拉止住话:“父王……”

没想到帕米风律不仅没有大怒,反而回过头,说了这么一句意蕴深长的话:“恐怕这就是他的宿命!他是天生的御风使者,只为自己的宿命存在,也没有什么好悲哀的了。”

“倒是那位女孩,收手吧!这样下去你会暴走的,不仅是你,还有千千万万的无辜人类遭遇不测。这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吗?死者已矣,节哀顺变,还是想想怎么阻止这些瘟疫兵团!”

话音刚落,帕米风律一声清脆的喊叫,使唤着清新的风气呈球状裹在白螺的身上,舒缓着白螺那颗充满怒气和憎恨的身心。渐渐地,白螺身上暗淡色的魔力褪去了颜色,洁白无比,接着便见横贯于天地之间的海龙卷减弱下去,化为沉重的硕大雨点砸下来,轰击地面响起了刺耳的啪啦声。

慌乱之中,伯特赶紧扶着袄天小跑到树下。

而凯勒抱着羽萦的头,替她挡下雨的砸击。帕拉则是同时扶着菱儿和孟坦缓慢地走到树荫那边,由于动作过慢,还是受到了雨点的攻击,冰冷刺痛的感觉透过皮肤直达神经,难受得就像被万箭贯穿的感觉。

如绷紧的弦的气氛之下,没人注意到两个已经消失在视线的身影。狂战士更是因为帕米风律的突然出现,被转移了注意力,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微妙的变化。

白螺的神智在雨的淋漓下,恢复了过来。

“这是我造成的吗?”望着周围被摧残的景象,白螺有些不敢想像自己的所见,心里不上百次问自己: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真的是我干的吗?尔后便是阴霾笼罩于脸,她颤抖着的苍白的嘴唇,说:“长天……你这狂傲之徒,他与你无怨无仇,为什么要将他杀害。”

面对着白螺撕心裂肺的咆哮,狂战士没有一丝的惊恐,说:“因为他可是拥有着稀有血液的人,再加上魇魔的命令,我不得不这么干!再说只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白螺发出吱呀的声音,那是磨牙切齿的声响。她压制着语气说:“仅仅是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就可以随便杀害一个人的性命,还说什么只不过是一条人命而已。这种事情,怎么可以原谅呢?”

咔的一声!

忽现的白色闪电击穿了狂战士的胸膛。

闪电落地之处现出帕米风律的身影,这种宛如野兽的眼神,光是对视就被震撼住了。如此快速的攻击,简直就是动如雷霆,因此攻击力更上一个层次。

这击很明显就是朝着要害击去的。

狂战士最终支持不住,木乃伊般的身体如陶土逐渐土崩瓦解,连喊声也来不及发出,就这样倒在雨泊里,归于尘土。

“卑劣之人!留在世上是祸害!”

无愧是传说中的守护神兽,一击就秒杀了众人都觉着棘手的敌人。然而,自从它出现后,除了眼神充斥着杀气和忧伤之外,却没有反常的反应。对于长天的死,它究竟是怎么看的呢?

待白螺缓神,帕米风律什么话也没有留下,就弹跳入树丛间,消失了自己的身影,行动就是这样的令人捉弄不透,神秘的只能在人的心中留下许多的问号。

袄天原本想说声谢谢,却怎料还是来不及。

“心的归属吗?”袄天很艰难地吐出这几个极为有分量的词语,“他的心恐怕已经千疮百孔了......”

羽萦脸庞微红,柔声地说:“谢谢你!凯勒,你没事吧!”

怔住的凯勒竟然像个害羞的孩子一样摸着后脑勺,红润着脸说:“没事!”

帕拉体力透支,便慢慢放下菱儿和孟坦的手,让他们靠着树干坐下来。再望望前方已经被摧毁而倒的城门之外,无数双红色的眼睛在一晃晃地走来。真的有余力去应付接下来如此数量庞大的瘟疫兵团吗?这是帕拉的担忧。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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