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同我一起去，我不放心将你一个人放在这。”老七说道。

云婠“啧”了一声，“你赶紧去，我在这儿守着他！快去啊！”

老七看了看顾长明又看了看云婠，最终还是走了出去。

云婠看向坐在床上的顾长明，衣襟已经被他扯得大开着，双眼通红地看着云婠。

不同于刚刚的迷茫，他现下残存的几分理智已经知道了自己着了那些人的道。

看着云婠一步步走近，顾长明反而往后退了退，只是身体往后退，通红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婠。

“阿婠”顾长明的语气莫名的湿漉漉，像是黏腻的梅雨天气。

他紧紧盯着云婠，手却推开了她。

“别过来”

云婠反握住他的手，坐在了他身旁，“很快，就没事了。”

顾长明盯着云婠，眼中情绪翻涌，“阿婠。”

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，这药力强劲，不仅仅让他燥热难耐，更让他有一种无所适从的窘迫感。

没有安全感。

云婠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故意支开老七。

她伸出手轻轻抱住顾长明，“没事了，没事了”

酒中的药会让顾长明浑身难受，会让他对女子，对云婠求之若渴，可她轻轻抱住了他，他们之间竟然就这样维持了一种诡异的平衡。

顾长明信任云婠，所以展露给她自己狼狈脆弱的一面。

云婠信任顾长明，所以她支开老七，相信即便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，顾长明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。

老七提着水回来时，就看到相拥的两个人。

“砰——”

装满水的水桶直直落在地上，发出巨大的声响，顾长明有些迷茫地抬起头。

老七快步走过来，一把将云婠扯到自己身后，警惕地看着顾长明。

“你做什么！”云婠皱着眉朝老七吼。

刚刚顾长明的下巴还放在她的肩膀上，被老七一扯。差点整个人摔下床来。

“你做什么？！”老七回头瞪着云婠，眼睛里全是愤怒，他指着床上的顾长明，指尖直发抖，“我问你，你在做什么？你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吗？你过去，你想做什么？！白白送上他的床吗？”

云婠盯着他，可怕的沉默。

这种窒息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云婠开口：“我做什么，轮得到你来置喙吗？”

冷冰冰的，一个上位者的语气。

老七愣住了，这么多年，云婠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过话。

也是，他算个什么东西？不过是个暗卫罢了，因为自己多得了主子几分好脸色，便不知天高地厚，敢质疑主子的行为。

老七垂下眼帘，朝着门外走去。

走了两步又停下来，将刚刚提进来的水，倒进了里屋的浴桶。

老七走了，在门口与站在原处的云婠擦肩而过。

他们谁都没有说话，屋内的气氛寂静到可怕。

老七走了不知道多久，顾长明的体热再次上升，云婠这才回过神来。

走到床边将人扶着去了里屋，也没有脱衣服，就这里衣扶着他坐进浴桶。

顾长明冷的瑟缩了一下，头脑却清醒了不少。

“阿婠。”他一开口，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吓人。

“嗯，我在。”

“去看看老七吧。”